(前几天电脑升级系统的时候坏了,保存的文档全部GG,现在重新打了QAQ)
啪的一声巨响,高志强重重地摔上了身后的办公室大门,门边的腻子受到震动,像下雪一样纷纷掉落下来。门后面,传来了恼火的声音。
“你看看,他这什么态度!”
高志强把佩枪交给了值班的同事,走出了大门,他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现在急需一点尼古丁来给自己提提神,今天开始降温了,风很大,于是他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家电维修站前避风,打了几次,终于点着了烟,他疲惫而又满足地吐出了烟圈,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现在播报的是晚间新闻,我市新北居民区昨晚发生一起瓦斯泄漏事故,事故共造成四人死亡,目前事故的调查和处理工作还在紧张进行中,有关专家再次提醒广大市民,天气转冷,在家中取暖的时候一定要做好通风...”
他身后的大背头老式电视机里,美女主持人不带感情的读着新闻的声音,又把他从片刻的满足中拉回到了现实里,他四周望了望,猛啐两口,掐掉了手中的香烟,此时的电视机里,又在播报其他的娱乐新闻了。
他心里当然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瓦斯泄漏。为此他跟领导大吵一架,他估计过不了几天停职处分就会下来了。
只是为了不造成恐慌情绪的说辞罢了。
高志强的家就在他工作地方的转角处,是80年代中期兴建的派出所集体宿舍,这两排七层小楼如今已经是这片区域最破旧的建筑之一了,晚上这里连街灯都坏了,如果不是因为旁边是派出所,这里晚上根本没人敢来。
高志强的家在六楼,他的很多同事已经先后搬离了这个破旧的地方,搬到市里的新楼盘,还有些人高升进省城去了。
只有自己在原地踏步啊,他走上贴满了小广告的楼梯,**的红砖上爬满了青苔,不,还是退步了,高志强自嘲道。
时间如果倒退到十五年前,那时候的高志强完全是另一番光景,那时候的他刚刚毕业,踌躇满志,由于办案时头脑灵活,作风硬朗,深受老领导喜爱,还上过电视,完全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彼时,没人怀疑他的前途是一片光明。
可惜,高志强在追捕一名逃犯时,在闹市开枪,并且误伤了一名同事,那名同事是他的师弟,独生子,在送医途中不治。他也因此从天堂上陨落,虽然事后判定他没有责任,但是从此他的仕途就一直停留在副职大队长上了,很多资历和能力都不如他的人一个个都变成了他的上司,而高志强,不出意外,他会顶着这个跟了他十五年的头衔一直到退休,很可能,还会老死在这幢破楼里。
但他没有怨言,他所属的片区至今依然是全市犯罪率最低的,他每个月在家的时间不超过三天,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至于他误杀的那个同事的老母亲,也是由他赡养至今,当亲生父母一样对待。
转眼间,他走到了六楼,他下意识的想去敲门,但是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
“哦,对。”他掏出钥匙,费力的分辨着哪一把才是自家的大门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打开。
平常,是妻子给他开的门,但是眼下,妻子和女儿都不在家,屋内的空气很污浊,好像很久没有人打开通风了。
“这次回娘家这么久了,要不要打电话哄哄她。”高志强在心里嘀咕着,但是肚子已经在叫了,还是先吃点什么再说。他穿过客厅,走进厨房,老房子设计的时候有缺陷,厨房很小通风又不好,墙上天花板上都是大团的油烟污渍。
冰箱似乎也在生他的气,任凭他怎么努力,破烂掉漆的冰箱门纹丝不动,好像贴上了强力胶一样,柜门的边缘还在往外渗着暗红色的锈水。这台冰箱也是他当年结婚时候置办的家当,修修补补用到了现在,看来也到了寿命的尽头了。
高志强叹了口气,他只能将就地煮了一碗面,他抱着面坐在客厅里,两眼无神地盯着没有打开的电视机,思绪早已离开了这里。
雾夜杀人魔的活动越来越频繁,现在已经不再满足于一次杀害一个人了,而破案方向一直没有突破,这让他越来越焦躁,组里的人见了他都绕着走,以免点燃了这个随时爆炸的火药桶。
再仔细捋一捋,有什么被遗漏掉的线索,他一只手抱着碗,一只手翻开了他走之前偷偷带出来的卷宗,由于不止一次把工作带回家里,他和妻子曾经屡次爆发激烈的争吵。
凶器、作案时间、作案手法、目击证人... ...
统统不明。
一丝不苟,令人无从下手,名副其实的鬼。杀人鬼。
但是多年的办案经历,让敏锐如同捕猎的老狼一样的高志强还是注意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那是一份负责维护命案现场秩序的民警写的报告,由于其中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被夹在厚厚的验尸报告后面。
高志强看了看时间,是市中心的白雾突发的时候,也就是第四次命案的时候。
他还记得,当时,有一个烤红薯的小贩昏迷在现场,他也是第一个从杀人魔手上逃生的人。
所以更多人关注的是小贩语焉不详,模棱两可的证词,而高志强注意到,这份报告里写着,在命案发生后,曾经有两个女孩来现场找人,但是没有找到,这名同仁很负责的帮她们打到总台询问,都没有她们所说的那个人的踪影。
也就是说,当时在命案现场的,除了烤红薯的小贩,很可能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仔细的看着这个人的名字,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是在哪儿呢?
他身后的厨房里,冰箱里淌出的锈水仍然在往外渗。
一滴,一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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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冷的早上,海拔高一点的山上,已经出现了霜降,枝头上披满了银霜,偶尔有被冰霜压断了的细枝折断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个男人,披着破烂的斗篷,正站在树下,他屏息凝神,看着百步之外的简易箭靶,拉开了一人多高、四十公斤重的白色桦木长弓,百年战争期间,英国人就用着与这类似的武器,击败了数倍于己的法国骑士,赢得了阿金库尔战役的胜利。
呼啸的北风戛然而止,男人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嗖的一声,与普通人迥然不同的身体构造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道,飞出去的箭矢牢牢地钉在了靶心的位置上。
第一只箭刚刚中靶,第二只箭就紧跟着飞来,它沿着第一只飞过的轨迹,不偏不倚的击中了钉在靶心的第一只箭,将其一分为二,深深地埋进了箭靶中。
他习惯了在森林里练习射箭,只有在宁静、不见天日的森林里,他才觉得自己完整了。
不过,他突然中断练习,垂下了手中的弓箭,因为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她有着一头瀑布般的长发,现在已经扎成了干练的马尾,还戴着一副墨镜,背上挎着一个双肩包。
“master,您准备好了吗。”弓兵收起了手上的长弓,恭敬地微微鞠躬。
“这个问题我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林芷南回答道,她的语气不再像从前一样慵懒而不耐烦,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认真,但是弓兵看得出来,深埋在墨镜后面的,还有一种他从未在这个女孩身上见过的神情。
那是紧张,抑或是兴奋。他说不上来。
“我一直都是这样。”弓兵不紧不慢的回答,“战争与美酒,永远让人期待。”
“那就好,我们走吧。”
“可是,”弓兵继续慢条斯理的说,他的眼光投向了林芷南身后的小屋。“你真的决定了吗?”
林芷南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刻意不让自己回头去看。
“saber的御主,还是那个样子吗?”
“...嗯。现在是他妹妹在照顾他。”
弓兵挠了挠头发,对这种现状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样也好,本来这就是我应该自己去做的事,事到如今还要借助他人的力量什么的,我根本就没想过。”林芷南不在乎的说。
“可是对手是...”
“我知道,”林芷南打断了弓兵。
“正因为这样,在听了那个爱哭鬼的话之后,我就更加有了这么做的理由。”
是命中注定,应该由我也只有我必须去了结的宿业。
“哪怕是龙潭虎穴,我都会陪你去的,master。”弓兵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谁跟你这么亲近了,给我闪一边去!”林芷南炸了毛一样的嗔怪道。
在他们看不见的窗台后,李梓曦担忧地目送他们的离开。
虽然哥哥得救了,但是眼下情况没有丝毫的好转。
李浩晨把工厂里惨死的人都归于自己的过错,后悔自己没有能力救得了他们,自从回来之后整天把自己锁在楼上的房间里,谁都不想见,李梓曦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哥哥这幅模样,他蜷缩在床的一角,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生机,呆呆的样子仿佛主动停止了思考,只会机械的进食和睡觉。
Saber也陪着李浩晨不吃不喝的呆了三天,她其实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她没有确认那两人是否已经安全离开就赶回来解救御主,这让李浩晨感到不理解甚至愤怒,御主的这些感情她都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但是如果再次发生类似的情况,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
即使会被对方讨厌,这不能改变她的觉悟。
所以她选择和李浩晨一起承担那份痛楚。
李梓曦最终一个都劝不了,只能感慨他们两个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出奇的步调一致。
也许更多的关怀,能让哥哥早点走出来。
抱着这样的心情,她每天都会准备丰富的饭菜。然而每一次,李浩晨都是木偶一般无动于衷,嚼两口倒头就睡。
林芷南离开之后,李梓曦不放心地又来到哥哥门前,想查看一下他的现状。
芷南好像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离开了她从不轻易离开的庇护所,只有她一个人去,李梓曦实在是放心不下。
她刚刚来到门口,就发现门前放着的饭菜没有动过,平时,saber会拿进去给李浩晨吃,但是今天却没有。
察觉到不对的李梓曦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打开了房门,里面空无一人。无论是saber还是李浩晨,都没了踪影。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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